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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苦功高(不是嫌朕见你见少了?) (第2/3页)

收回了目光,转而问,“及冠礼是哪天?”

宁如深一愣,下意识说了个日子。

李无廷嗯了声,又问,“字取了?”

宁如深点头,“取好了。”就他本名。

跟前默了几秒,李无廷不知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地朝他看了眼:

“那朕就期待一下了。”

宁如深:嗯??

·

这会儿天色已晚,李无廷没过多久就回去了。

宁如深领着宁府一群人目送圣驾离开,心说李无廷到底是干嘛来了?

大半夜的,就来问候一下“静静”?

他回了院里,又将严敏和拾一打发走:

“你们…劳苦功高,都回去歇着吧。”

“是,大人。”

拾一走前顿了顿,“对了,方才首领夸我跑腿跑得好,让我以后不用回宫里,就专心给你跑腿了。”

“……”宁如深说,“你也不用跑腿了。”

免得跑一路洒一路。

“……”

宁如深无亲族长辈,倒是省去了前前后后很多流程。

宁府进入了紧锣密鼓的筹备。

总结下来只有四个字:速速和好!

李无廷就将信放在一边,“嗯。”

只见他乌发都裹在了素色的衣襟间。纤白的脖颈上,小巧的喉结动了动。

宁如深想了想,拿来纸笔。

三日后,冠礼当天。

他现在官职三拼:在内阁、御前、礼部之间来回打转,去内阁当值的时间不多。

难怪李无廷每次只回个“呵呵”。

“及冠礼,是三日后吧?”

敢情是在搜集小煌文素材呢!

季劼摸着怀里的书,“哦呵呵呵呵。”

主屋中,宁如深正给自己梳头。

宁如深,“……”

宁如深正低头系着衣带,便听叩门声响起。

李无廷默然看了两遍,然后将信纸往德全跟前一推,“他这是在埋怨朕?”

咚咚两声,不轻不重。

而另一头,一只健美的大白鸽飞入了皇宫。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只用等冠礼当日请季劼来加冠,再邀一些相熟的同僚来观礼。

“没事没事…”季劼爱不释手。

他昨晚睡觉梦见自己卖艺,翻一个跟斗能得一笼蒸糕,他连着翻了八十个,今早一起来头发就打结了。

『数日未见,掰了。』

洋洋洒洒的一封信,满篇焦灼、苦口婆心,仿佛都能想见轩王是如何在对面上蹿下跳,含恨执笔——

之前轩王隔三差五给他送信,又是说想他,又是打听他近况的——

他一下愣住,这大清早的……

行冠礼的吉日也渐渐近了。

李无廷,“行了。”

宁如深应下,“那感情好,谢过季老!”

季劼皱眉,“谦虚!”

进入内阁的大臣一多起来。

对方打量了他两眼,忽然说,“宁大人快及冠了吧,可有长辈行加冠礼?若是不嫌弃——”

李无廷朝宁如深看去。

李无廷语气平静,“不是嫌朕见你见少了?”

经过一周的拉扯,内阁终于初具规模。

最后还附上了宁如深回他的那句原话。

宁如深顿时后悔不迭:这是想他吗?是想害死他啊!

除了最开始就选中的五巨头外,还引入了不少别的臣子。为的是平衡各方势力,最后根据立场来决定哪些人画饼陪跑。

他挑着个机会,就顺便把默好的“古籍”带给季太傅了:“晚辈默了一半,后一半找樊状元帮了个忙,所以字迹不太一样。”

宁如深听出他的意思,倏然惊喜。

身后顿了下,随后屋门吱呀一响。

待中旬一过,便进入了六月底。

却看李无廷话虽这么说,但面上毫无愠色,抿紧的唇角还往下压了压。德全心念一动,立马假意指责道:

他背对着房门的方向,一头乌发挽在一侧肩头,有几缕滑落在背后,隐隐露出下方霜白的后颈。

提到肥鸽,宁如深突然又想起件事儿:

以李无廷对此的态度,想来他随口应付一下,对方也会相当赞同。

“你以后就…”他转头望了圈,“养那两只肥鸽。不准吞口水!要活的。”

·

宁如深在其中倒也没那么显眼了。

大承的加冠礼前需着一身素色的深衣,长发先束一髻。

冠礼所用的礼器、弁服都放到了相应的位置,行冠礼的场所也摆置规整。

他来回翻了几页,又爱惜地揣入怀中,拍拍宁如深,“宁大人果然大才,不说这古籍珍品,就是如今建成这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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