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说,好让他回了江南去料理这些世族——”
“免得成天找不到事做。”
轩王,“……”
原来是一起定个小目标。
宁如深立马兴致勃勃地将袖子一抹,施展拳脚,“王爷,你可知道什么叫招商、投标、竞标……”
轩王,“?”
随着他话头展开。
李应棠从最初的蔫嗒嗒,逐渐支棱起来,收敛了神色,“那若是投…投标的世家众多,岂不是多多益善,全引进来才好?”
宁如深不赞同,“这么好的机会,哪是人人都能有的?”
李无廷看了他一眼,“……”
宁如深,“当然要靠自己的努力争取。”
他掰着指头,“从竞价、品质到策划,通通卷起来啊。”
轩王听得一愣一愣的,“喔喔。”
另一头,文华殿内。
宁如深矜持地捧过碗,美滋滋地一嘬。
宁如深说了一通,口干舌燥。
呀,这怎么好……
上次在马车中喂猫的手痒莫名泛了上来。只是转念间,李无廷便拿了手帕,隔着帕子截住那滑落的糖汁,往上一抹——
随后似想到了什么,他几步走去将旁边的熏香一把盖灭,另一只手将榻边瘫软的人捞起,沉声传道:“来人!”
混着冰渣、葡萄干的糖汁全洒在了衣襟上,洇湿了一片深红,还有一些亮晶晶地沾湿了脖颈,冰得宁如深喉结上下一动。
他又往偏殿的方向望了会儿,翘首以盼,“宁大人还没换好?”
“德全。”
“……”
李应棠:噢噢噢???
虽然不太明白那个“卷”的意思,但他已经有种紧迫和窒息感了。
“唔…!”他整个人一抖,剩下的小半碗冰粉就洒了出来。
侧来的半张脸面色涔白,睫羽轻颤着。
宁如深婉拒了他的服侍,“你在外面等着吧,我换好了自己会出来。”
对面李应棠看了看他手里的冰粉,又看了看自己手边的清茶,“臣……”
等披好衣裳,宁如深已经晕得软倒在榻边,面色苍白,低低叫了声:
随即李无廷收回手,恍若无事地开口,“怎么把冰粉撒了?”
拿帕子的手在半空顿了顿。
两人在这头对望着,对面的轩王又在暗中观察,眸光闪烁:
话落,李无廷眼睫微垂。
宁如深跟着小内侍走进去,殿内置了张矮榻,熏炉里飘出袅袅细烟,弥漫着一阵说不出的幽香。
估计是冰粉喝得太快,凉到胃了。
“来人……”
宁如深没注意到对面的闪光灯,他低头看向撒了一衣襟的糖汁,“陛下,臣想——”
他把碗抽得太快,冰粉的糖汁一下沿着唇角溢了出来。
他唇一动,又下意识停住。
他手指一动,哐的便推开殿门!
宁如深嗅嗅:还怪好闻的。
偏殿就在文华殿背后。
李无廷正打算抬手叩门,忽听里面隐隐传来一阵细小的如猫一般的呻唤,“嗯……”
“怎么回事?”
啊,这撒的……这撒的都是糖啊!
“……”
宁如深想了想,加快了擦身的速度。
李无廷一口气微滞。
走进殿中,迎面一股淡淡的幽香。侧柱边的幔帐被门风带起,李无廷一绕过去,趴到在榻边的背影便蓦地撞入眼中——
他想起躲在人主屋屏风后的那次:穿个衣裳,也还挺利索。
李无廷冷笑,“呵。”深刻过度了。
默了默,李无廷起身往偏殿走去。
宁如深按了按胸口:
不应当。这是供李无廷歇脚的偏殿,点的香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小内侍便行了一礼下去了。
李无廷问,“他刚刚说的那些,你都理解了?”
……
“嗯…”宁如深额头抵在榻沿,难受地低呻着湿了睫毛,绯红外衫从肩头滑落堆在了身侧。
李无廷几步走过去,却看派去的小内侍正恭恭敬敬地立在门口,殿门紧闭着。
李应棠忙不迭,“理解了理解了,不知为何,宁大人的每句话臣都能理解得很深刻。”
宁如深听得唇一抖:……你说呢?
他转头往手边找了找。正打算喝点茶解渴,忽然听李无廷叫了声:
李无廷冷淡,“你是费口舌了吗?要什么冰粉。”
小内侍忙躬身,“陛下,宁大人说不必伺候,叫奴才来外面等着,他自会出来。”
李应棠厚颜无耻地搓手手。
…
一道光滑柔软的触感猝不及防贴着他颈侧摩挲而过。
李无廷目光扫去,只见一滴糖汁划过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