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抬步走在前面,“跟着。”
“咳咳咳!!”宁如深突然被口水呛到,坐起身咳得惊天动地。
李无廷,“不然直接把那金马车停在酒楼前面?”
就看森然的门口挂着“锦衣卫北镇抚司”几个大字。
桌台临窗,半开的雕窗外是沉沉夜色。
“若有心仪的,咱们就上门提一提。”
他一下撑起身来,浑身都裹着热汗。
一顿晚膳吃了两刻钟时间。
在尹照的领路下,一行人穿过森冷的昭狱到了一处隐蔽的石门前。
半透的里衣紧贴身后,微湿的鬓发贴在白里透红的颊侧,透着股潮热。
……
“没有。”宁如深,“臣已经吃不下——”
不知何时,头顶晃过一片明黄。
再做这样的梦总觉得哪里都没对。
隔着一道帘帐,隐隐听外面人声鼎沸。
“……”他有说错什么吗?
梦中还是那条熟悉的红纱幔,一端束在马车的舆架上,紧绷颤动。另一端却变得清晰起来,缚着他的双手,挣也挣不开……
这又是哪个漏勺说的!
严敏满心想着提亲,“静静是哪家贵女?”
宁如深惊叹,“陛下,我们这是暗度陈仓。”
李无廷扫向他跟前,“奶糕不是没吃完,不喜欢?”
宁如深顺了顺气,继续把话说完,“臣已经吃不下了,这些菜臣都很喜欢。”
李无廷说,“此处还是朕身为三皇子时所建,未曾带旁人来过。”
宁如深云里雾里地缀了上去。
不知尹照拍了哪里,那石门轰隆一开,后面竟别有洞天:穿过一道七转八弯的走廊,推门出去就到了一家酒楼里面。
晚膳用完,宁如深连吃带裹地回了府。
床幔落下来,月光朦胧地落入床帐中。
宁如深吃得瘫起,和李景煜排排靠在座位里面:“呼——”
李无廷瞥去,“是吗,比起宁卿原本要吃的那家呢?”
宁如深一眼望去,包厢贵气而雅致。
“大人起来洗把脸。”
宁如深正吹着冷风,就听身旁的严敏开口,“大人这月底便要及冠了,咱们府里也该准备准备。”
宁如深和李景煜立马高兴地看来。
严敏走过来,只见人怔怔地靠在床头,满脸潮红汗湿。他愣了愣,随后了然:喔,他家大人也不小了。
宁如深夸道,“陛下英明。”
“广白见过主子,主子有何吩咐?”
李无廷淡淡,“着人备膳。”
『臣已经吃不下了。
李无廷薄唇轻抿了下,随后叫来广白。
“嗯。”宁如深不知他心中计较,应了一声,翻身下床。
刚坐下,包厢门就被推开。
——是要我用嘴喂吗?』
李无廷在一边落了座,宁如深和李景煜坐到了他对面。
他夸完动起筷,一边吃又一边想:既然如此,李无廷干嘛还特意坐金马车出来?
待人走后,门一关。
严敏走进来,“大人,该起了。”
宁如深沉沉睡去,跌入了一片旖旎的梦。
一丝光亮和清凉落入帐中。
屋门又吱呀一声关上了。
跟前的桌面被点了点,“都吃好了?”
他揉了下额角,“唔。”
“……”
宁如深倏地睁开眼,就看已经天亮。
他今天一波三折,又吃饱喝足。
宁如深没反应过来,“什么?”
宁如深大震,“咱们,是来吃牢饭的?”
“看您是想找……”
搞了半天,不还是天家的饭。
宁如深刚要开口,就对上德全警醒的目光,他话头一转,“不知道要去哪儿吃。但想来,哪里都比不上陛下请的饭。”
李无廷朝他推了下碟子,“宁卿怎么连‘命’都不要了?”
严敏心头惦记着,先端来了脸盆:
“静静就是……”一个梗。宁如深头痛,“算了,你先出去。”
但……宁如深喉头轻咽,“那臣?”
李无廷无言地看了他半晌。
·
严敏点了点头,“行。”
“不算。”
严敏出了屋门还在兀自琢磨。
“……”广白,“是。”
严敏觑着他的神色,清清嗓子:
“……”李无廷,“宁卿?”
“???”
吱呀,身后的屋门被推开。
他推开窗,感觉脑仁都在痛:都怪轩王的小话本,上次就害他不浅,这次更……
“??”广白一怔,想问什么又瞥见一旁的宁如深,顿时更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