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身后传来一声,在看什么?
李无廷轻声,“......挺好的。”
“这事和陛下说过了吗?”
出了虞川,路程便过了大半。
就要分别,李应棠眸光微动,“陛下,臣...回江南了。”
轩王出城后要往南行,定远军留北,而御驾归京。
到了李无廷的房门前,里面还亮着灯。
宁如深对上他惊讶的眼神和李无廷暧昧带笑的目光,默然半晌,硬着头皮往门框边轻轻一靠,“护驾的。”
“......宁如深瞥了眼。
光天化日,李无廷在说什么。
“是,这两个月倒是消停了。也不知是畏了陛下的真龙天威,还是另有所图。所以大人还是多加小心。”
他指节一蜷,仿佛还能感觉到手心的沉热,赶紧咽了咽提醒,“德全还在...”
马车穿城过府回京,沿途都是夹道相迎的百姓。一路上李无廷还要传召官员,进行问话和考察。
“朕听到了。”李无廷看着他,莫名轻笑了下,倒也没什么大错。
他瞅着瞅着,忽然就看街边食摊上有个小孩正拿了片菜叶,盖上自己的深渊巨口--
走了十来天,才终于听侍卫来报:
孔舒原还在汇报匪患的事,他看着大半夜出现在门口的宁大人,怔了怔微张大嘴:
你们天家兄弟的感情还是那么深。
“爱了。”
宁如深大惊:什么叫他生擒大王子!
李无廷住在主屋,隔了小半个院落的西侧,就是宁如深住的次屋。
他假装不经意地将车帷一掀,拍拍李无廷,“陛下,来看看风土人情。”
马车内布置得舒适宽敞,铺了软垫,德全在一角侍奉待命。
李无廷的主屋就在斜对面。
宁如深随人一道过去,见这尧津知府约摸三四十岁。对上李无廷的提问也能应答如流,还算是亲理政事。
宁如深悚然觑去:你也是盲目的?
他润了下唇,心跳怦怦,也不知是在紧张什么,最终没忍住掀开了点车帷。
你们的爱这么盲目么!?
自从离开北疆,每到一处他们都有各自的房间,已经好久没在一起困过。
这会儿天色已晚,他托府上的下人打了桶洗澡水来。待他洗完已过亥时,差不多也该歇下了。
他目送着轩王凄凉离去,身侧落下一声,“上车。”
马车一晃驶入了城中。
宁如深好久没困这么舒服的窝,一下摊开,喝了口热茶。正要去拿旁边的零嘴,手就被拨开了。
接待的院落已经收拾出来。
下人进来收完水桶,离开前提了句,“对了大人,老爷让小的知会大人一声,咱们尧津常年闹匪患,夜里莫要私自出门。”
“......臣有点近乡情怯。”
宁如深转头,只见李无廷立在马车边,朝他弯了下唇,“我们该回京了。”
宁如深没看见身后投来的目光。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长绥。
宁如深便回了自己屋里。
“臣等恭送陛下出城一一”
金鳞排开,声势浩荡:“恭送圣驾!”
门一开,就看李无廷正衣着严整地坐在床沿,知府站在跟前扭头而来。
李应棠,“......”
手...李无廷剥着小核桃,抿唇,“不是磨破了?”
李无廷说,“人多,别探头探脑的。”
“三品朝服,年轻秀美...没错,正是生擒北狄大王子的那个!”
宁如深,“......”
回去时没那么着急,乘的是马车。
就看德全脑袋上挂了个问号,随后缩成一团,缓缓把自己嵌进了马车角落里。
李无廷应了声,又扫来一眼,“嗯。”
李无廷抬眼一看,陡然默了片刻。
到了城外郊野,定远军集体驻步。
道路两旁已站满了高呼万岁的百姓。
宁如深动作一顿,“匪患?”
他们一路进了府中。
宁如深心头蓦然涌上一股不舍。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陛下,前面就是虞川。”
“微臣参见陛下!见过各位大人!”
“.........????
“没事,他耳朵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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