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来的想念于此刻冲破了束缚。在宁如深呼吸拂过他掌边时,他终于忍不住指尖一收——
将人拥了个满怀。
宁如深一下贴近天子怀中,抬手便抓住了人腰侧的衣料,在急促的心跳中揪出几道褶印。
紧实的臂膀拥着他,冷硬的银甲抵在他身前。
他刚动了下又被身后的大掌按住,有力的心跳透过银甲传到他身前,他指节一抖,便趴在人怀里不动了。
拥抱间,李无廷身上的淡香袭来。
带着从京城到北疆一路的尘埃风霜,笼在他周围。宁如深脑中一时陷入空白,只能扒着人臂弯任抱任搂。
过了不知多久,他在晕眩中有些缺氧。
他动弹了下,抬手推了推跟前的人,“…陛下。”
耳畔哑声,“怎么了?”
“陛下英勇的铠甲,硌到臣的肚子了。”
“……”
搂在他腰后的大掌收紧了下,片刻又松开,缓缓将他拉离了点。
热意撤离,宁如深抬眼看去。
李无廷眸色深邃,垂着睫一手撑在他肩头,衣襟上方那枚喉结已经通红。
动作是克制的,却满是欲.色。
宁如深被撩得呼吸一乱腿软了下,身形刚一晃便被捏住了后颈皮,拎来站稳。
李无廷定眼看了他会儿,随后扫向一旁堆叠的床榻,呼出口热气:
“行了,去收拾你的窝。”
宁如深喔了声,速速溜过去了。
·
他的东西不多,随便一叠就收好了。
但小小一张床,存在感却极强,尤其隔了道屏风就是龙床。好在两张床不是并排摆放,他那张转了九十度,靠在龙床床尾的一侧。
宁如深暗搓搓合计:
他晚上头朝外侧,应该不会太受影响。
……
圣驾连日奔波,明日还要早起议事。
李无廷没有歇得太晚,到点便吩咐德全准备熄灯,顺便叫上宁如深:
“早点歇息。”
他停在人跟前看了眼,便绕去了屏风后面。
宁如深应了声,转眼就看屏风后透出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昏黄的烛火摇曳了一下,李无廷肩背一展,似解甲抽了腰带。
他赶忙背过身,换下自己的衣裳。
安静的帐篷里一时只有金属磕碰和衣料摩擦的轻响。
宁如深心口怦怦直跳:
他还是第一次和皇上做室友……
要知道,他以前的室友可都是尔康。
他匆匆褪了衣裳躺回床上。
刚躺好,便听屏风后唤了一声“德全”,随后德全应了声,进来熄了灯。
呼…帐中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宁如深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寂静的黑暗中,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呼吸撩动间,空气似燥热了起来。
他攥着被子半天没有睡意,正猜着李无廷睡了没,就听那头传来一道翻身的动静。
宁如深思索无果,干脆绾上头发出了门。
那头静了几息,随后轻声,“夜安,宁卿。”
见他进来,李无廷朝他看来一眼,并没多说什么,转头叫上众人落座。
“他需要坐镇军中。定远军虽忠于大承,但霍勉才是定远军的主心骨。”
等他吃完早饭,又去看了眼伤兵。
李无廷看向他红润起来的脸色,低眼轻笑了一声,“哼。”
他如此直白地道明霍勉在军中的地位。
他啃了两口,霍勉就来了,“陛下。”
宁如深顿了下,小声试探,“陛下?”
李无廷指尖在沙盘边缘搭了搭:
拿完转头坐在了熄灭的火堆边。
好在今早李无廷要先去检阅三军,将领不来帐中议事,他晚起了点也不碍事。
·
一夜折腾。
宁如深这一夜睡得并不沉。
宁如深看得一乐,“噗…”
……
大概是碍于李无廷在场,他今天吃得格外矜持,叼着棒骨啃得小心翼翼,连小拇指都翘起来了。
宁如深赶紧缀了过去。
德全见状正要上前出声,却看帝王手轻抬了下止住他。
众将领听得惊叹连连。
宁如深搓搓脸夸赞,“陛下英明。”
他醒来第一件事,先转头看了眼屏风后面,又掀开被子三省吾身。
李无廷就冷笑了一声,“呵,朕问他,他又不想回京城了,他要跟着来北疆。”
李无廷声音微哑,“没有。”
进了主帐,众人正要开始议事。
宁如深顿时拉响警报,“陛下…”
宁如深羞赧地把毯子裹了裹:
话落,李无廷看来一眼,“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