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得还挺紧的。
跟前忽而传来一声,“怎么?”
“没…”宁如深回过神,探寻道,“陛下,臣是怎么了?”
李无廷,“你调理身体的药里,有一味和炉中香料药性相冲。”
宁如深张了张嘴。
片刻,他假装懊恼,“诶!臣就说那药不该喝。”
李无廷对上他眼底流淌而出的暗喜,娴熟地合上他的下巴,“是不该喝,所以朕让太医给你开了新的。”
宁如深唇一抖:……
随即眼泪都溢了点出来,“您可真是太好了。”
李无廷欣然接受,“呵…”
这会儿宁如深脸色还有些苍白,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眼角透着抹病态的烧红。
看着莫名怪可怜的。
李无廷视线落了两秒,“行了,睡会儿。”
他说完转身离开殿中。
…
出了殿门,李无廷淡淡,“那种香,以后宫中都不再用。”
德全领会低头,“是,陛下。”
李应棠还揣着手候在门外,“宁大人如何了?臣可以进去看看了吗?不会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吧?”
李无廷瞥去,“有什么是你觉得不该看见的?”
李应棠立马溜走,“没有没有。”
殿中,宁如深正靠在榻上失神。
他心神悲恸:那太医的小针给他扎得那么狠,开的药难道还能是甜的?
正自叹自怜,就看轩王一溜烟儿晃进来,“宁大人,感觉如何?”
宁如深虚弱,“感觉身体被掏空。”
“唉呀!”李应棠顿感痛心,“你可要好好调理,不然这身子哪受得住那般——”
宁如深抽回神,“那般什么?”
李应棠,“……日夜操劳呢。”
宁如深宽慰,“那殿下多虑了。”
他什么时候操劳过。
李应棠,“……”
两人相顾两秒,默契地岔开话题。
『宁大人,展信佳。
两只大肥鸽扑腾着落上石桌。
周围投来的目光有疑惑、有惊叹、有不忿,议论交谈声不断……这其中唯有一道目光格格不入。
宁如深感叹:到底是没能留到轩王最爱的午时三刻。
宁如深进门的脚步都微微一滞。
怎么,他是奥利奥?
他适时退场,“算了,你歇着。”
终究是让人筹谋得逞。
宁如深醒来后揉了揉脑袋,准备去和李无廷请辞。
大承的病假制度相对严苛,还很少有像他这样在早朝上时隐时现的。
他本来也不是身患重病。
“……特封宁琛为督典市,负责招商一事。官从三品,挂职礼部。钦此——”
他分别回道,“宫里。没必要。”
他按照上次的经验,从鸽子的绒毛里翻出一管细筒,倒出卷纸打开一看。
……是陛下?宁如深还打算细想,却实在抵不住晕乎乎的脑子。
刚走到院中,头顶忽然飞过两片阴影,紧接着跟前“哗啦”两声——
那他当时衣衫不整地倒在榻边,难不成是李无廷帮他穿的衣服?
两人视线隔着半个朝堂交汇,李无廷望向他的目光似在说:还愣着做什么?
未及弱冠,官从三品……
“喔,这个。”李应棠回想,“本王跟着太医一道进来的时候香炉就已经灭了,应该是陛下灭的。”
他顿了顿,忽然又想起自己把官袍落在了宫里。
念头闪过,宁如深背后莫名一热。
等上了朝,果然没见到轩王的身影。
宁如深不用去御书房当值,便速速溜回了府。
宁如深:?
宁如深:……
一出殿门,却见殿外候着小榕子。
管范冲他温馨看来:欸嘿,家人。
…
他兀自在队列里放空走神。
回到府上,太医院开的药已经送了过来,大包小包堆了一院子。
宁如深抬眼对上管范的目光。
宁如深道了声谢,跟着人离开了。
嗯完,一股晕吐感又涌了上来。宁如深往榻边一趴,“er——”
小榕子笑道,“宁大人,陛下在和轩王殿下谈事,说等大人醒了不必请辞,奴才直接送大人出宫。”
他怔然地嗯了两声。
恳请保留一只用于传信,另一只可用来炖汤喝。
至于宫里那身,德全应该会处理掉吧。
进了屋中,将门一关。
不知过了多久,殿中蓦然一静后,突然听德全细细的声音宣到他的名字:
下了早朝,李无廷便召集六部开会。
待轩王一出殿门,他便倒头睡去。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