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情思汹涌。
他闭眼迎了上去,抱住了李无廷的脖颈。相贴的唇柔软而炽烈,唇瓣相互摩擦着,他换气时无意识舔了下,随后就被凶狠地勾住。
李无廷压着呼吸探来,深深地亲了他。
气息急促,凌乱地缠绕。
宁如深自昏热中微睁眼,就看李无廷垂着睫,俊脸通红,臂弯下脖颈发烫。
这么君子的人,竟然能这么失控地吻他......
他被压着抵在龙床上,直亲得手脚发软。一条腿不自觉从散开的衣摆下曲起裹着红纱抵在李无廷腰侧。
跟前的人顿时像受了刺激,低喘出一口气,压着眉心的欲气,大掌锢在他膝头。
“别乱动......”
紧贴的身前,能明显感受到沉热。
宁如深脚趾蜷了下,便不再动了。李无廷又俯来亲他,抵得铃铛轻响了下。
直到最后一丝神智快被烈火烧灼。
漫长的亲吻终于停下,李无廷喉结一动,埋头抵在他颈窝细细平复着。
两人依旧维持着紧拥的姿势。
宁如深望着帐顶,被亲得头昏耳热,只能攀着李无廷的肩头缓神。
亲了,还是这么激烈的。
缓了好一会儿,烛火燃了大半。
李无廷这才撑起身。
披风的系带勒得他脖颈潮红,他抬手解了披风银甲,转头去外面洗手拧帕。
起身间,他从宁如深跟前晃过。
宁如深目光落了下,又脸红心慌地别开视线。
外面水声哗啦响起。
很快,李无廷折返回来,坐在床沿拉过他的手和脚,开口的嗓音还点哑:
“又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
只见几名北狄头领都被反绑在地上。
宁如深探头,“在拷问?”
忽然,一道声音从旁传来:“渎神者,死。”
他抿唇咽了咽:“受不住”的原来是他。
宁如深径直走到李无廷跟前,“陛下。旁边投来的视线又强烈了点。
说完起身拿了干净的里衣过来。
宁如深恍恍惚惚地洗了个脸出去。
李无廷问,“是你自己来,还是朕帮你?”
连着十来天都没睡这么好。
云里雾里地换好衣服,已经过了好片刻。
这个时间,大军都回来了。
他将里衣搭在人腰间,临走前忽而又看去一眼。定了瞬,抬手按了下宁如深的唇,“都红了。”
将人打发走,他吃了点东西就困了。
哪有人第一次接吻,就亲这么猛?
他坐在床边,来送食的亲兵端着个大碗呜呜大哭:
一股燥热卷起,他曲腿掩了下,“臣,臣自己来吧。”
突然又想起很早之前,李景煜同他说的:皇兄很洁身自好的,一个妃子也没纳过。
昨晚抓的狄兵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宁如深顿了顿,想不下去了。
帐中顿时安静了一瞬。
李无廷出去处理军情,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让亲兵给他送了点吃的。
李无廷眸色暗下来,他又看向怀里困成一团的人,半晌轻拍:
想到刚刚李无廷那么凶地亲他,抵着他,宁如深赶紧抬手挥散:
他还要再问,德全却从大帐中出来了,“宁大人,这段时间可苦了你了。快来,陛下在大帐里呢!”
他第二天睡到一大早才醒来。
宁如深怔怔地张大嘴:
“是特别好...你快去别处忙吧。”
...
见他进来,李无廷神色稍缓,“起了。”
落在他背后的手拍了拍,“吵醒你了。”
李无廷默然看向宁如深。
李无廷坐在主位上,一身清冷矜贵的暗纹玄衣。
到了营帐外没多远,就看陆伍不知从哪儿回来,手里拿了柄烫红的烙铁,“呲呲扔进一盆冷水里。
他呜了会儿又缓过来问,“宁大人是受伤了吗?听说是陛下抱着大人回来的。”
.什么脏东西?
那亲兵一点没多想,夸赞,“陛下可真好,对宁大人也好!”
宁如深缩了缩没挣动,干脆任人给他搓洗,碳烤的,灰大。”
这大庭广众的,李无廷在干什么呢。
随后他拂尘一挥,跟着宁如深走了。
难不成,他天性就这么孟浪吗?
宁如深赶紧蹭起来。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
李无廷还没回来,他直接趴在久违的金窝里眯了过去。
估计兰达勒这会儿想把他撕碎吧......
“嗯。”默了瞬,李无廷又低声,“刚刚没问,那身衣裳是怎么回事?”
身侧的床榻已经空了,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