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杨芳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王大婶是真急了。
“不,你别过来!别过来!”
她一边惊恐地喊着,一边挣扎着往前方边爬边挪。
这时,杨芳忽然伸手抓住她的小腿,抬手往天上一指。
“看!飞机!”
王大婶应声抬头一看。
紧接着,咖嚓一声。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杨芳已经起身拍了拍手。
“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不小心扭到了,不过现在好了,王大婶你起来走两步试试?”
“起?起来?”
王大婶呆愣愣的,一副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样子,试探性起身走了两步。
“咦?还真不疼了!”
她扭头看向杨芳,眼神里满是赞赏。
“芳子,你这技术还真不错,我这脚一点都不疼了。”
“那是,我这可是专业的。”杨芳扬着下巴说道,眼神间满满都是自豪之意。
她上辈子虽然是多年泌尿科医生,但她爷爷是有名的老中医。
她这接骨手法就是她爷爷亲自教的,速度快效果又好。
要是搁这年代来看,怎么也是医学教授!
医学教授?
想到这里,杨芳蓦地愣住。
她上辈子也是滇省人,父母因感情破裂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她是跟着爷爷长大的。
很多关于草药的知识也是爷爷教她的。
包括她后面毅然决然选择学医,多少也是受了她爷爷的影响。
可惜她上班没几年她爷爷就离开了,她也没能好好孝敬这位老人家,现在心里还有遗憾。
算算现在的时间,她爷爷说不定已经来了滇省。
那她是不是可以去花城找爷爷?
杨芳记得她爷爷是江南人,似乎就是下放到滇省的知青,后来就永远留在了滇省。
但现在滇省的交通太不方便,她这地方属于边境,想要去花城估计要费不少功夫,这件事得好好盘算盘算。
这时,耳边一道不屑的声音忽然响起。
“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说是什么村医!还不是到这里以后永远都回不去?”
“杨芳这接骨的技术肯定是跟那个人学的!她这种做法叫勾结!”
虽然现在没有这种说法,但是许多人再面对同样的问题时还是十分仇视。
所以,那位邹靖同志在村里也并不算多好过。
而曹村长一直维护着村民之间的和平,自然也不允许有谁和不好的思想联系到一起。
“狗蛋,邹靖同志是村里唯一懂医疗技术的人,他现在已经改正了很多,是村里的好同志。你前几年被豆子卡住了,还是邹同志救你,你应该跟人家好好相处。”
“切!我们不敢跟人家打招呼,杨芳不是跟人家相处得挺好吗?”
他这话说得随意,甚至还有几分贬低的意思。
但杨芳却从两人的对话中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名字。
邹靖?
还是被下放来的?
听他们的对话,这个人似乎跟原主很熟悉。
可她从原主的记忆里却并没有看到多少关于对方的记忆。
看来,她得抽个时间去看看这位邹靖同志。
不过狗蛋这副忘恩负义的样子,她可真看不上。
“年轻人身体好,但人吃五谷杂粮哪儿有不生病的,做人还是讲点良心得好,谁知道你明天是不是又需要别人救命了?”
“你!”
刚才王大婶那件事时,狗蛋就被她下了脸面。
现在又被杨芳这一提醒,霎时只觉得恼羞成怒,紧攥着拳头咬着牙恨恨地瞪着她。
杨芳挑了挑眉,手腕上骨头的扭动声音咖嚓作响。
“你什么你?你想怎么样?难道你还想打人?”
“行了,该去广场上算工分了。”
曹正和开口在中间和稀泥道:“你们今天可是沾了杨芳的光,她上午抓了两只大蛇,送到我那儿让我给你们分一分,你们都要向杨芳学习,记住她为村里做出的贡献。”
听到有肉分,狗蛋脸上的愤恨情绪也减少了几分。
这年头的庄稼人,谁又会跟肉过不去?
就这样,杨芳吊儿郎当地拎着手里的镰刀,跟在曹正和身后往村里走。
广场上,已经有不少村民等在曹盼兰的桌子旁,一个个看着她桌旁边那盆蛇肉几乎是望眼欲穿。
“盼兰丫头,这是蛇肉吗?这么大一筐蛇肉从哪儿来的?放在这儿莫不是要给大伙分点?”
曹盼兰腼腆地笑了笑,“这是芳子哥上午抓的蛇,特意送过来给大伙分分,让大家都能尝口肉味儿!”
听到有肉吃,人群中好几个村民都兴奋地打了个口哨。
“嘿!今儿可有口福了!”
“等过段时间农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