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的消息,不过目前被门中大长老软禁……”
“毕竟只是一缕残魂,行动难免受制于人……”
“那就有劳门主了。”
“神灯大人哪里的话,大人乃我门中挂名长老,解救大人义不容辞!”
“……”
熟悉的对话轮了几番,壶中的茶水都已过三泡。
直到最后一通传讯结束,江荇之仿佛经历了天大的辛劳,瘫在靠座上舒出一口气。
钟酩将那些别无二致的对话悉数收入耳中,顿了顿还是没忍住询问,“你做了这么多联……挂名长老,那几个宗门彼此之间知不知道?”
江荇之瘫成一团,“当然不知道。”
哐啷、茶盖一下磕在壶沿。
钟酩那张淡定的脸上罕见地浮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盯着江荇之,微微张开的嘴半天没有合上。
晨风从一侧敞开的窗口吹进来。
江荇之转头对上男人似蕴含着千言万语的目光,他没忍住伸手合上对方的下巴,贴心道,“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
钟酩眼神复杂地看了他好久,“你有想过届时各方齐聚一堂,会发生什么?”
江荇之预想了一下,随即受宠若惊,“会来争我?”
钟酩狠狠咽下一口气,他一手撑在额前,垂头支在桌案边。
手痒,非常痒。
这人真的是……够欠。
江荇之丝毫不知对方内心的波动,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你放心,我们是配套的,争我也是争你,我愿与你荣辱与共。”
钟酩不想说话,“没必要。”
但江荇之显然对接下来的大排面相当期待,钟酩正想着该如何结束这个话题,岚霭阁外就传来了动静。
数十名筑基、金丹修士迅速包围了小院,大长老万邢站在众人之前,负手看向岚霭阁。
他背在身后的大拇指曲起,摩擦着光滑的玉扳指……禁地外的树林有人进入的痕迹,就在昨天夜里。
阴鸷的眼底划过一抹狠色。
看来这两人留不得了。
·
哐!岚霭阁的大门被一股大力震开,万邢领着四大护法走进来,径直上了二楼。
二楼楼梯口正对着雕窗下的矮榻。
几人一上来就看见面色苍白的青年靠坐在榻上,身侧的男人替他温着茶,一派悉心滋养的悠闲模样。
看到他几人气势汹汹地上来,甚至还很礼貌地点头微笑。
万邢冷笑一声:哼,还真坐得住。
“我玉花宗好心接待,却不想二位竟然擅闯我门中禁地!二位要不要给个交代?”
江荇之捧着热茶,玉色的手指被热气煨出几分血色,看着相当纯净无辜,“大长老说的是什么禁地?”
哼,还装!万邢上前一步,气势逼人,“我玉花宗后山的禁地历来只有掌门……和我能进去。今早却发现有被人入侵的痕迹。”
“是吗。”江荇之惊叹,“那可真是家贼难防!”
“……”整个阁楼二层微妙地静了一息。
四大护法尴尬地垂下眼,万邢面上一阵火烧。
虽然知道对方是想推卸给门中其他人,但他还是生出一股被精准内涵到的心虚。
万邢音量顿时拔高了几分,“我门中自是上下团结一心,倒是二位形迹可疑!”
江荇之估摸着距离几大宗门赶来大概还要一炷香的时间,便同钟酩传音道,“再和他唠会儿。”
“……”钟酩斜了他一眼,“嗯。”
一双胳膊自然而然地将人圈在怀里,钟酩怜惜地抚了抚江荇之的后颈,转头同万邢道,
“大长老莫要激动,我家荇之脆得很,受不得半点惊吓。”
江荇之,“……”
万邢一口气堵在胸腔。感情他质问了半天,这两人还在相拥自怜!
“好好好。”万邢气急反笑,强压下音量,指着脆得不行的江荇之道,“你们倒是说说,昨夜去哪里了?”
江荇之说,“我的确是去了后山。”
他认得太干脆,万邢反而愣了一下,随即杀意更甚,“你们究竟有何图谋!”
“实不相瞒,我有梦游症,昨夜无意梦游去了后山。”
“梦游?你当我玉花宗是一群傻子!”
江荇之看了万邢一眼,是啊,你不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怎么会?”他接话,“我的确常被噩梦缠身,做出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大长老若不信,我还能为你找出人证。”
钟酩脑海中一瞬浮出清风阁那群倒霉蛋。
见对方就是不肯招出目的,万邢不再磨蹭,属于元婴期的威压轰然铺落整个阁楼——
“敬酒不吃吃罚酒,把这两人带下去审讯!”
江荇之靠在钟酩身前,额发被那股威压呼得一飘。他有些不确定地传音,“对面是不是发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