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我都那么聪明了,要是再努力一点,那不是纯粹打击别人的自信心吗?不过我想着,今天娘不高兴,我多做会功课,娘说不定就会高兴了。”
说完,朱高爔还捧着心口,装模作样道:
“娘,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
呵呵。
小骗子。
只是……要么说花言巧语能骗小姑娘呢。
就连徐妙云听到这一串儿好话,脸色都忍不住柔和起来。
好话嘛,谁还不乐意听呢。
尤其是这么真心实意的吹捧。
想着,徐妙云揉了揉朱高爔的脑袋,温声道:
“你想给老二吃就吃吧,你们兄弟间的事情,我就不插手了。尤其是你二哥和大哥,都那么大的人了,眼看再过几年,孩子都要有了,这种事情,也不该是我这个当娘的掺和。”
“我叫你,是为了让你试试里衣。”
朱高爔睁大了眼睛,特别给面子地吹捧起来:
“哇,娘,你的针线功夫,真是天下一绝。我已经可以想象到,晚上我穿着里衣睡觉的时候,倒头就能够睡着的画面……”
徐妙云失笑的同时,忍不住开始回忆。
当初朱棣和她刚成婚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油嘴滑舌的吗?
似乎也不是吧?
所以说……这小子的性格,到底是像谁的?
难不成,还真是老朱家,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奇葩?
……
数日后。
朱高煦的屋子内。
“老四,你真觉得这样可以?”
屋子里,朱高煦看着手上的布料,忍不住心生疑窦。
这算是什么破主意?
给狗做衣裳?
凭啥啊!
笑话!
他堂堂高阳郡王,会给一只秃了毛的小京巴狗做衣服吗?
下一刻。
朱高煦拿起一根线头,皱着眉,抿了抿线头,等待线头变得湿润后,对准光线来源,而后拿起手中的针,使线头对准阵眼,蓄力——一扎!
扎歪了。
朱高煦不干不净地骂了一声,然后直接躺倒在床上:
“不干了!我干不了这事!好男儿在世,应该志在四方,岂能在床榻之上,做一些女红小事?”
朱高爔靠在一边,凉凉开口:
“好男儿在世,也不会幼稚到去剪一只小狗的毛。”
朱高煦一滞,随后脸颊涨红,颇有些恼羞成怒地开口:
“不谈这事,咱们还是好兄弟!”
朱高爔一副受伤的模样:
“我为你端过饭,为你倒过水,为你挡过风、遮过雨,难道我们还不是好兄弟吗?”
有那么夸张吗…… 朱高煦思来想去,不管怎么回想,老四那家伙,也只是送了一次饭而已……
虽然那次送饭,确实把他感动的眼泪汪汪,就差眼泪拌饭一起吃下去了。
但是……这能说出来吗?
这要是说出来,老四估计能够飘到天上去,连带着身后的尾巴都翘起来了。
坚决不能让这小子得意忘形,甚至爬到他头顶上来耀武扬威。
不过这衣服……
想到当日老大那张脸,以及他满含失望的眼神,朱高煦的心中,也有些不好受。
他看向手边的针线,一咬牙:
“不就是针线吗?我既然能拿得动长刀,自然也能捏得了针线!”
朱高爔吃着桌子上的糕点,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
还别说,老二虽然禁足了,但是屋子里的糕点是真好吃。
唉,还是长大了好啊。
长大了就可以随便吃糕点了,也不怕老娘限量。
这一刻,朱高爔难得升起了对于长大的深深希冀。
……
日子缓缓流淌。
随着时间逐渐推移,应天也逐渐进入了深秋。
朱高爔身上的衣服,也逐渐增厚。
这小子仗着冬天快要来了,身上衣服穿得多,就又开始胡吃海喝起来。
他还有个特别顺理成章的理由——贴秋膘。
那时候,朱高煦刚好解除了禁足,从屋子里缓步而出。
长时间没有走出小院子,骤然接触外界后,朱高煦还有些兴奋,一听到朱高爔说什么“贴秋膘”的话后,他几乎是脑子动也不动,就回了一句:
“贴秋膘?那不是畜生干的事情吗?”
于是……
朱高煦再次因为“畜生”,被禁足了……
十五天。
整整十五天啊!
是日。
朱高煦满脸肃然地站在屋子门口,将手中一块长得有点奇怪的布头,递给朱高爔。
朱高爔看着手上的东西,大面的红底小碎花作为打底,上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