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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脸通红,走路飘忽,竟然还没忘记洗手,并且洗完手还扯了两张纸将手擦干,这才走向两人。
“走啊。”
重新证明了自己性别的张酸奶内心无比舒畅,走路带风。
陈舒跟在她身后,又悄悄打开了摄像头,问道:“酸奶兄,你是站着尿的还是蹲着尿的?“
“当然是站着尿的!我是男的!
“嗯,很好。“
陈舒瞄了眼她的超短裤和腿。
很干净,双腿雪白修长。
证明这个人其实是蹲着尿的。
但是为了维护自己男性的自尊心,为了隐瞒自己失去了男性特征的事实,她选择了撒谎。
“啧啧。"
陈舒心里乐开了花。
身边传来一道极小的声音:“你看起来挺开心的。“
宛如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陈舒瞬间就冷静了。
宁清凑近了陈舒,几乎和他挨在一起,一边往前走,一边在他耳边小声说:“你要是哪天惹我生气了,我就把你的视频也发给她,让你们互相伤害,看谁技高一筹。"
陈舒不免陷入怀疑一这姑娘真的是我带大的吗?
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例如张酸奶的体质就异于常人——她和陈半夏勾肩搭背的坐在椅子上,正高举着一个空空的酒瓶,高高仰起头,张开嘴,接着从瓶口滴出来的几滴酒液,便突然反应过来。
这酒说醒就醒。
当时的张酸奶面容前所未有的严肃,瞬间放下酒瓶,坐在原位沉默了很久都没缓过神来。
脑子里的念头很复杂。
我刚才都干了什么?
这是我做的事?
而且那么多人围观?
还当着女神室友的面?
最后还是那沙雕青菜带我去上的卫生间?他带我去上的卫生间??
这……
张酸奶觉得,这已经不仅仅是会不会导致社死的问题了,而是可能会导致自己道心崩溃、剑心碎裂,
从此自己就成了一个见谁都抬不起头来、成天嘴角流口水、阿巴阿巴的一个傻子了。
得像个法子制止这一切。
张酸奶决定把它忘掉。
说忘就忘。
既然忘掉了,就等于没发生过。
张酸奶长长吐出一口气,咧嘴一笑,又恢复了乐呵呵的状态,身体往旁边倒,对陈半夏说:“半夏姐你说你也不想谈恋爱结婚来着?”
“那有啥意思啊嗝…”
“那咱俩搭伙养老吧…”
“啥?大伙?”
“咱俩搭伙养老"
“打火?”
“咱俩、搭伙、养老”张酸奶凑近陈半夏的耳朵,大声说道,声音回荡在整个包厢,“就是咱们老了的时候一起出去玩耍、喝酒、打架、找乐子…"
“哦!"
陈半夏表示听懂了,但大脑需要处理一会儿。
过了大概两分钟,她才扭头,对张酸奶说:“我有弟弟给我养老,为啥要和你搭伙?”
好。…
张酸奶坐直了身体。
十来分钟后。
小姑娘面无表情的扶着张酸奶出了餐馆,陈舒则背着陈半夏,走到宁清家的车位前。
打开车门。
将陈半夏丢进去。
打两下脸。
坐上主驾驶,启动,开出车位。
一气呵成。
陈舒踩下刹车,对站在路边的清清和潇潇说:“灵酒喝了不会呕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们俩回家后先哄着她去洗一个热水澡,估计她自己就清醒了。”
清清闻言看向小姑娘。
小姑娘沉默着。
张酸奶还在乐呵呵的和陈半夏打招呼,陈半夏也趴在窗口上回应着她,两个傻逼。
陈舒一个加速,驶离这里时间已经很晚了。
陈舒将陈半夏扛回家后,还写了一张大致内容为“因本人喝得烂醉如泥,害得弟弟将我带回家,影响弟弟谈恋爱,心里过意不去,明日清醒后自愿补偿弟弟壹万元整”的协议书,哄着陈半夏签了字、按了手印,才放她去睡。
随即他也去洗了个澡,躺到床上,开始联系何执事。
陈舒:大佬好陈舒:我下个月开始尝试晋升陈舒:怎么申请药剂啊何执事:你现在在哪陈舒:沅州,白市何执事:老家啊陈舒:是啊何执事:有点远何执事:这样吧,我发一张表给你,你打印出来填好签字寄给我,我找副宗主说一下,帮你代力,到时候宗门那边可能会打电话给你确认,你记得接听就是陈舒:行何执事:顺利的话,我到时候给你带过来,物品太过昂贵,走快递有风险何执事:争取不影响你晋升陈舒:太麻烦你了何执事:职责所在何执事:现在修行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