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听孙会计这么说,立马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赶忙开口问道:“孙叔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孙会计叹了口气便把这两天煤厂发生的事情和陈成说了一遍。
在听孙会计说话的过程中,陈成一直都是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孙会计把煤厂的事情说完,就有些为难的接着说道:“小成啊!我们大伙儿都知道你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孩子,但再这么折腾下去厂里是要出大问题的,正好你腿上有伤,干脆就在家好好休养,工作的事儿......”
孙会计欲言又止,他实在是不忍心说出不让陈成再去煤厂上班的话,他也清楚陈成家里的情况,要是不让陈成去上班儿,那无疑就是断了这哥仨的活路......
不料陈成却突然微笑了一下,开口说道:“孙叔煤厂我以后不去了,因为我的事儿给大家添麻烦了,下午我去医院看看曹叔。”
孙会计愣了一下,随即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拍了一下陈成的肩膀说道:“小成你......你真是个懂事儿的孩子啊!医院你就不用去了,厂长他没什么大事儿,都是皮里肉外的伤,今天早上已经去单位了,这一百块钱你拿着,是你这个月的工资。”
说着孙会计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钱,递到了陈成的面前。
陈成接过钱,从里面拿出了二十块,揣进口袋,剩下的又递还给了孙会计说道:“孙叔我还没干满一个月呢!哪能要这么多的钱,我知道这是你们是照顾我,但这钱我肯定不能要,你们已经帮我很多了,不能再让你们破费了,我有手有脚的饿不死!”
“哎呀!你这孩子跟孙叔还客气啥啊!这是厂长还有我们工友的一点儿心意,你一个人带着弟弟、妹妹不容易,拿着!”
尽管孙会计一个劲儿地把钱往陈成的手里塞,但陈成就是不接,最后没办法孙会计也只能是把钱又带了回去。
把孙会计总送走后,陈成就回到了屋里,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窗外,阳光洒在院子里,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让人充满了希望。
窗外虽然春光明媚,但陈成的心里却充满了迷茫,其实在家躺了这两天,他已经不打算再去找大东继续报仇了,但如今大东打了曹厂长,这个仇就肯定是要接着报下去了,但比起找大东算账,更让他发愁的是,如今丢了工作,以后该怎么养活弟弟和妹妹呢......
虽然针对陈成的报复行动,进行的十分顺利,可大东这两天过得却并不怎么安生,陈成那张带着血的笑脸,总是不停在他眼前浮现......
不知道为什么大东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陈成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在陈成刨了大兵的当天晚上,杨龙和杨虎哥俩就跑路了,虽说是跑路但却并没有离开华市,只是跑到城郊一个名叫田贵的小偷家里躲了起来。
江湖上的消息,总是传播的特别快,大东被人扎伤的消息没两天就被传开了,但对于到底是谁扎伤了大东,却是众说纷纭。
就在陈成被煤厂劝退的第二天上午,杨龙、杨虎正在田贵家的院子里喝西北风,田贵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田贵推开门就跑到杨家哥俩面前,神神秘秘地说道:“小龙、小虎出事儿了!”
杨龙没精打采地说道:“出啥事儿了?你咋这么早就回来了呢?干上‘大活儿’了?”
“艹!都说了有大事儿!我是特意回来告诉你俩的!”
杨虎好奇地问道:“田哥啥事儿啊?”
“大东!大东被人给扎了!听说扎了好几刀!差点连命都没了!”
江湖传闻就是这样,越传越离谱,估计再有几天都得有人说大东直接被人给扎死了。
听田贵说大东被人给扎了,杨龙、杨虎一下就呆住了,他俩同时都想到了,这肯定是陈成干的!
见杨龙、杨虎不说话,田贵就十分八卦地问道:“哎?你俩不是说大东最近和你俩那个邻居杠上了吗?不会就是被你们那个邻居给捅了吧?”
杨龙点了点头说道:“艹!很有可能啊!陈成那小子现在可他妈的狠了!”
杨虎也附和道:“肯定是成哥干的!干的好啊!大东这个狗篮子就是得有人收拾他!”
田贵惊讶地说道:“卧槽!你们这邻居真这么牛逼啊!带我去见见他呗!收拾了大东,他这就算是铲起来了!以后在火车站肯定好使啊!咱们跟着他混,也不用再看大东的脸色了!”
杨龙想了一下觉得田中说的非常有道理,于是开口道:“走!咱们现在就去找成哥!”
陈成这两天一直在家里躺着,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
陈海和陈文文并不知道陈成已经‘失业’了,只以为自己哥哥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才没去上班。
刘婶儿和刘凤儿也来看过陈成两次,但陈成根本不敢把自己已经不能再去煤厂上班的事情告诉她们,他不想再让刘婶儿为自己家的事情发愁。
因为陈成的腿脚不好,所以陈海和陈文文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