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龙和杨虎都喝了不少的酒,这哥俩还从来没感受过这种众星捧月的待遇,飘飘然间就把收拾三杠子的事儿认在了他们的身上。
一个头发浓密到快要擀毡了的小毛贼举起酒杯说道:“龙哥!虎哥!你俩是真牛逼啊!三杠子这个狗篮子平时总狗仗人势欺负人,你可算是帮咱们出了口恶气,现在火车站都传开了,说昨晚你们两个把三杠子约到小树林儿去决战,你们两个把他们十几个人都给收拾了!太牛逼了!我敬你们一杯!”
杨虎真是喝高兴了,舌头都捋不直了,他一口干了小半缸的白酒,撇着大嘴说道:“艹!三......三杠子算个几巴啊!我早他妈就想干他了!以后三杠子要是再敢跟你们嘚瑟,就和我们哥俩说!我......我们哥俩收拾他!”
杨龙还算清醒,他没想到杨虎竟然都开始揽上活儿了,赶忙伸出手在桌子下面偷偷捏了一下杨虎的大腿。
“哎哟!”
杨虎吃痛转头看向杨龙说道:“哥!你掐我干啥啊!在座的不都是咱们的好兄弟吗?咱......咱不照顾,谁照顾啊?”
“嘿嘿!虎哥牛逼!来我敬你!”
“我也敬你虎哥!”
这些小毛贼,以为杨家这哥俩是要开始铲社会了,当了几年钳工当腻了,现在要转型当刀枪炮子了!(铲就是往起混的意思。)
杨龙虽然没像自己弟弟这样忘乎所以,但也是十分的兴奋,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被人尊敬的感觉是这么的好......
从打这天起杨家哥俩在火车站算是站起来了,除了大东一伙人之外,其他小流氓对他俩都是毕恭毕敬。
大东自然也听说了一些关于杨家哥俩和三杠子的事儿,不过他根本就不在乎,手底下这些人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儿,他要是件件都管,又怎么管的过来呢!
有人要问了,火车站的大哥,这也不管那也不管,整天忙什么呢?
当然是忙着花钱享受了!在那个万元户都值得人尊敬的年代,大东每个月的收入就有好几千块钱!巅峰时期,光是手底下的钳工就有将近三十个人!
在大东的治理下,火车站俨然已经变成了贼窝,华市的市民都打趣说:“耗子从华市火车站路过,都得让人把毛薅秃了!”
站前派出所的民警,也是知道这些情况的,但根本就懒得管,其一是这些小毛贼就像是韭菜一样,割了一茬,马上就会长出新的来,那又何必费力去抓呢?
其二就是大东这人挺会来事儿的,动不动就会请这些管事儿的民警下馆子搓上一顿,有的民警甚至已经和大东称兄道弟了,既然大东这么懂规矩,那就更没有必要去抓了,只要不是闹得太过火,这些民警大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东现在每天就是带着自己的兄弟,和其他社会上的朋友吃吃喝喝,吃完喝完再去逛个窑子,日子过的好不潇洒!
三杠子在住院后的第四天,便托人找到了大东,说是有事儿要求大东帮忙。
大东猜出三杠子八成是想让自己帮他报仇,大东也乐于干这样的事儿,因为有钱拿嘛!
别看大东已经很有钱了,但他却一直秉承着‘蚊子也是肉’的朴素观点,什么钱都赚,而且特别的吝啬,简直就是当代黄世仁。
大东来到医院看见躺在病床上的三杠子,先是假装关心了一下开口说道:“哎呀!小三子你咋整成这样呢!谁打的你啊?你怎么不早点告诉东哥呢!东哥好来看你啊!”
三杠子现在虽然说话还是不太利索,但已经比前几天好多了,只是有些大舌头。
“东哥!这回你可得帮兄弟报仇啊!”
“那还用说吗?咱们哥俩都多少年的关系了?我就是每天太忙了!我要是早点儿知道你出了事儿,早就帮你报仇了!你到底是让谁给干了啊?”大东明知故问道。
三杠子还真把大东当成救世主了,他眼泪汪汪地说道:“东哥啊!兄弟可算是阴沟里翻船了!这个月都他妈的住两回院了!让人打的尿尿都不利索了!”
“没事三子!你说吧!到底是他妈谁干的!东哥帮你摆平!”
“就是杨龙杨虎这两个狗篮子!还有......还有他俩那个邻居豆包子!”
“啥玩意?豆包子?还他妈花卷儿呢?没大名啊?”
三杠子想了一下说道:“好像姓陈,叫陈什么我给忘了!”
“行!你既然找到东哥了,东哥就肯定帮你报这个仇!只是嘛......”
三杠子知道进入正题了,赶忙开口说道:“东哥你放心!兄弟肯定不能让你白忙活!等这事儿办好了,我给你拿五百块钱!”
“五百?呵呵......小三子你拿东哥当要饭的了?”大东脸上的表情一下就阴沉了下来。
“呃......东哥,我......我手头就这点儿钱了啊!”
“哎呀!三子!你说你大老远把东哥叫过来,这不是逗东哥玩呢吗?”说着大东就把手伸进了被子里,狠狠地捏住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