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处悬挂中央有一处平坦的空地。
空地间摆了张干净的大木桌。
大当家走过去往桌边大马金刀地一坐,同宁如深拍拍桌边,“坐吧。”
宁如深定了下神,坐过去。
等离得近了,对方的面容更为清晰。
乍一看,五官英气十足。
但细细看去,那炯炯有神的眼神十分熟悉,透出了一股清澈的愚蠢......
宁如深轻叹:该不会和自己一样,也是个大学生吧。
吭吭。跟前清了下嗓子,“我是这里的大当家,你就是来签合同的朝官?”
宁如深点头,“嗯。”
对方将信将疑,“你们是真心招安?不会把我们骗下山抓起来吧?“
“不会,我们可是良心官。”
他说着将自证身份的鱼符递过去。
你还挺爽快的。”大当家接过来,“之前朝廷一直不回应,我还以为你们不愿意呢。”
宁如深:
那是因为没人知道“合同”是什么。
这一毛一样的摔法
桌间安静了好片刻,两人目光相对间卸下伪装,他终于绷不住起身,“尔康啊一-!
那也就是李无廷御驾亲征的时候。
他敬畏地朝人看去,又听孙少永问道,“你来多久了,怎么穿来的?”
宁如深回想,“就是上朝下朝,去礼部、内阁、御前轮番当值。之前去边关出了趟差,从敌营里溜达了一圈回来。得了座大宅子当赏赐,现在......”
诶!如深,如深啊......!
衬衫的价格是......
宁如深问,“你是怎么回事,来这里多久了?”
孙少永激动的神色一顿,怒而拍桌:
孙少永眉飞色舞地说完,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同样沉默了下来。
宁如深,“你还是那么爱嗦鱼粉。”
不知想到什么,他眼泪都要下来了。
“?”
等会儿,那他岂不是又被磕了一下?
宁如深心头动了下:是巧合吗?
还是说这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是成比例的?
宁如深瞅去,“你真的要康康吗?”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对方目光就落在了鱼符上,忽而顿住一一接过鱼符的手一抖,接着倏然抬头!
宁如深捂着耳朵脸红红,“嗯......”
两人终于松懈下来,齐齐往座位里一瘫。
宁如深心跳怦怦快了起来:现在,他正在和皇帝谈恋爱......
对方一愣,刷地脱口,“九磅十五便士。”
宁如深也激动巴巴,“孙康!”
他把人扒拉回来,“你真恋爱了?等会儿,你这年纪在古代...不会已经成家了吧!”
孙少永震惊了片刻,又兴高采烈地八卦,啥样的?让我康康啊~”
宁如深,“......”
梯,也一脚踩空了!”
他话头一下顿住。
半分多钟,差不多比自己晚来半年多。
孙少永赶紧挥手,“都散了吧。”
有点委婉,但不多。孙少永心酸落泪,看向他说,你过得应该还不错吧,当朝官都干了些啥?”
思索间,跟前突然一拍!打断了他。
“嗯......半分多钟?
宁如深感慨地望了会儿天,突然又想起刚才他气势汹汹的模样,顿时朝人一踹,“你搞那么大阵仗干嘛?想吓...暴富我吗!”
半晌,他尴尬地转移话题,“总之...都是摔了。”
“什么?”
“这不就巧了!”孙少永一拍手,“你摔了之后我背着你去医务室,结果没看清楼
卧槽!宁如深对上暗号,一个激动:老乡啊!
孙少永欲骂又止,最终还是抵不过认亲的激荡,攥住他的胳膊哗哗摇了两下,“
“哪里诗情画意了!”
孙少永目瞪口呆,“草......!?
宁如深感叹,“你怎么说服这一窝人接受招安的?”
对方眸光闪动,同样试探而隐晦:
“......”
他润了下唇,默然看向孙少永。
宁如深也转头吩咐,“你们先下去吧,我和大当家单独聊一聊。”
宁如深被他的敏锐吓了一跳,抿唇目移,耳朵也红了起来。
“......”
待其他人都离开。
孙少永也很崩溃,“你带那么多官兵,我也很害怕啊!”
一声怒吼响彻山林。
...康啊!!!
李无廷的面容忽而浮出他的脑海。
“嗯?”孙少永本来听得惊心动魄,骤然看人话音停下,目光飘忽,面色泛了点春意薄红,他雷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