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又撕心裂肺地咳起来。
四目相对,那双冷锐的眼底杀意乍现。
耿砚笑他天真,“兔死狐悲罢了。”
耿砚忽然想到什么,又几步跟上来,“对了,你脑子撞坏了,那之后打算怎么办?”
先帝钦点的佐政之臣,到后来勾结外戚,私吞粮款,诬害忠良,谋逆犯上……党羽牵涉之广,竟将大承蛀得千疮百孔。
李无廷更过衣后,将手浸入盆中,温水没过那指节分明的手背和虎口的薄茧。混着哗哗的水声,帝王清冷的声音响起:
众臣回过神,纷纷惊呼,“陛下饶命!”
拇指隔着衣料抵着他瘦削的肩,意有所指地点了点,“宁卿的身子骨当真虚弱,拍个肩就倒下了。”
宁如深站定后抬头,便对上李无廷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深邃的五官如精雕玉刻,看不出其中的情绪。
宁如深虚弱笑笑: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来不及搞清帝王突如其来的杀意,对方一只大掌便倏然抬起——
根本没打到人的李无廷:?
“……”他又抹了抹眼角,硬着头皮重新低头,“臣、臣好柔弱啊。”嘤。
德全继续念道,“得先帝口谕,擢升谨学大学士,钦此——”
顿了顿,德全又迟疑道,“就是……有一件小事,不知该不该烦扰陛下……”
殿中紧绷的气氛为之一松。
群臣已三三两两散去,宁如深也转身走向殿外。
宁如深虚弱一笑,“……”
触碰只是一息之间,李无廷很快收回手,仿若无事般转身走回上方,“德全,继续念。”
李无廷垂下眼睫,一手按在宁如深肩头。
“磕到头?”
暖阁内。
肃穆的朝堂之上,刚即位的新帝步步走下朝堂,停在了宁如深跟前。
他心头顿时警铃大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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