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你怎么回来了?姐夫与你一同来了吗?”
乌山明像是才反应过来一副激动的样子迎上前去,他眼神却瞟向马车上,发现车上并没有姜擎天后,眼中露出了一丝狐疑。
乌山月对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并不怎么亲近,只淡淡道:“天机门是我的家,我难道不能回来吗?”
乌长风似乎是察觉到了乌山月眼底的疲惫,便冷哼一声:“这么多年不见你一个人影,你还知道回来!有什么事随我去书房说。”
乌山明闻言连忙道:“父亲,我们方才说的事还未说完。”
乌长风摆了摆手,“那些事都不打紧,明天再说吧。”
说完他就风风火火带着乌山月离开了,留下站在原地的乌山明,看着乌山月匆匆地背影若有所思。
一进书房,乌长风就板起了脸,“说吧,你这贵客上门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么难事了?是不是那个姓姜的混账欺负你了?你怎么没把老夫的乖外孙女带过来呢?”
听到父亲一连串的问话,乌山月眼圈一红就跪了下来,“女儿不孝,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家,还要父亲替我操心。”
然后她就把姜墨离家出走,又差点死在迷雾森林的事说了出来。
乌山月一边说还一边哭着:“墨儿如今也不认女儿这个娘了,女儿连她现在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所以便想着请父亲让天机门的人带着女儿去找她,自从听到她掉下了迷雾森林,我这一颗心就没有安稳过,就想着见见她!”
“你!你!你!”乌长风气的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末了,他虚空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乌长月破口大骂:“老夫看你是嫁人把脑子落家了!你怎么能做出那样糊涂的事?!”
“我外孙女儿是重伤昏迷了,不是死了!你和那个姓姜的搞一个西贝货想干什么?”
“墨儿是你的亲骨肉,你不疼爱她去疼一个西贝货?”
“难怪那孩子不认你,你这不是叫孩子寒心吗?你真是活该!”
乌长月闻言眼泪流的更狠了,“三年前因为墨儿昏迷不醒,女儿夜夜噩梦,以泪洗面,姜擎天便说着找一个与墨儿长相相似的孩子带到身边养一养,好让女儿瞧着高兴些,女儿也是看到孩子无父无母可怜的很……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
乌长风冷笑连连:“老夫当年就说那姓姜的不靠谱,你拼死拼活要嫁,看看,这都是什么馊主意?就算是刚开了灵智的猪也想不出这样的昏招!”
“当初孩子受伤昏迷,你就应该早早的和为父说,哪还能有如今这样的事?!”
“你现在还有脸哭?老夫的外孙女才十七岁,你怎么能让她自己一个人离开圣地!”
“老夫的外孙女被你们这些混账欺负跑了,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你们做父母的就烧高香吧!”
乌山月自知理亏,“您也知道姜擎天这人要面子,女儿说想请您来帮忙,他说他自己能解决……”
乌长风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当初想要与你结为道侣的天骄之子那么多,如今你若连个圣地的圣主都拿捏不住,以后别说你是我乌长风的女儿,老夫这张老脸还得要呢。”
乌山月抹了把眼泪,语气坚定道:“父亲,这回女儿是真的知道错了,女儿当初就不应该听那个姓姜的胡言乱语,此时还请父亲出手帮忙。”
乌长风在房间内一边踱步一边思索着。
半晌后他摸着胡须问道:“你说老夫那外孙女如今拜了暮辞为师?可是天武圣殿的慕辞?”
乌山月点头,“正是,之前玄天圣地的弟子在天剑宗遇见了他们,听回来的弟子说慕辞前辈对墨儿很是喜欢。”
乌长风突然嘿嘿一笑,然后哼道:“老夫这外孙女倒是比你这糊涂娘有出息多了,既然她跟在慕辞身边,老夫看比留在那玄天圣地好的多,姓姜的可比不上人家慕辞一根手指。”
“父亲!”乌山月有些着急,“那您这是不准备找墨儿了?”
乌长风十分开明的不假思索,“若是我外孙女在外面当一个散修,那必然是比不上家里的,老夫无论如何都会把她接到天机门来培养,可孩子现在和慕辞在一起,我们去打扰她干什么?”
乌山月一脸期期艾艾,“可是女儿心里惦记着她,父亲,您还是让下面的人带着女儿去看看她吧。”
乌长风想都没想就回绝了,“你做出那样的事,老夫若是那孩子看见你这糊涂娘就烦,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少去孩子面前碍眼。”
见乌山月还想说什么,乌长风又乐呵呵道:“不过那孩子老夫当初只在她出生的时候与她见过面,她如今定是不认识老夫,老夫倒是可以去瞧一瞧我这外孙女过得如何。”
对上乌山月有些幽怨的眼神,乌长风轻咳一声:“你若是实在想见她,等宗门大比的时候也能见到,何必急于这一时?”
乌山月有些疑惑,“宗门大比?父亲,您的意思是……?”
乌长风耐心的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