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邓铮迷糊中睁开眼。
煦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与波浪式罗马帘之间的缝隙,凝成几道浮动着尘嚣灰渍的光柱子,亮堂堂的,略略有些刺目。
这一幕,恍若刚刚初来此地,从首都体育大学宿舍里醒来的那一刻。
空气中昨夜的癫狂和醺意仍在,一时间,竟让他有些恍惚,不清楚身在何方,身处何年……
还是鼻端熟悉好闻的女子体香扯回了他的精神,意识自散乱重新聚敛这时候,终于发觉不舒服的地方在哪里,小腹之上,一条粉腻白皙的修长美腿,支出被褥,正架压在上面。从这个角度望去,葱白如玉的大腿,粉圆玲珑的膝盖,花骨朵儿般涂着宝蓝指甲油的脚趾儿……竟无一处不美。
此情此景,正是风光旖旎时,适合晨起操劳,怎奈膀胱积液太多,竟被压得隐有决堤之意。
吸了口冷气,轻轻一动,旁边幻萍就醒了,也不说话,只昂起下巴,拿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瞧着他。
两人相隔极近,近到邓铮能从她那双琥珀色很重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脸。
皮肤真好啊,这么近距离,居然都很难看到什么毛孔黑头,也不知怎么保养的。还有这鼻梁,生的真英挺,整个面孔一下子就立体深邃了起来,但又不过分,恰恰好。
唇如菱角,柔软,红润,香甜……
这么一想,尿意顿时滚滚而来,凶不可挡。
他禁不住又动了下,想把身上的美腿给甩下去,幻萍却突然笑了,像是发现了什么,伸手,一把狠狠抱住了他的腰。
“别闹,时候不早了。”
“嘻嘻,快求饶。求饶我就放过你。”
床榻之上,邓铮自不能轻易受挟制,拿手在他粉臀上啪啪来了两记脆的:“反了你。再这样,今晚绝不心慈手软。你想再像昨晚那样求饶也没用。”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幻萍雪靥微红,狠啐了口。
无奈行为上的大胆出位,并不能掩盖某些方面的柔弱不堪,这一说起来,现在嗓子还有点哑哑的,腰身更是说不出的酸痛。一想起今儿个还有几项重要的会议需要参加,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拿裸露的腿狠狠的在邓铮的肚子上拍砸了一下,“王八蛋,敢情不要钱的就不知道心疼,可着劲儿照死里用是吧。”
这一记,差点把邓铮的晨尿给捣出来,嘶哑咧嘴一阵哆嗦,却是嘿嘿得意道:“怪只怪你家老公我过于威猛神武,这还不是本少爷巅峰状态呢。再说了,反正又用不坏不是?”
“你说的哦。”幻萍性子上来,冷笑几声,突然长发往后一拨,扎猛子般,把头往被子下面深潜下去,再下一刻,邓铮突然就感到有条温热绵软的小东西,在某要害部位,轻盈的点了几记,还生涩的裹缠了一下……
瞬间,一条小路上突然就要生生杀出两股贼兵来!
我天,这样下去真会要老命的!
邓铮惨叫一声,顿时像只中箭的兔子,手忙脚乱的从床上弹起,连蹦带跳的逃亡洗手间去了。身后,留下了幻萍一连串清脆得意的笑声。
半响,幻萍回过神儿来,忙呸呸两口,一张俏脸更是红成了番茄,“死人,全都是你害的。”
又羞又气又喜,嘤咛一声,把整个脑袋都重新藏在了被子中。
像只被撩了的鸵鸟。
……
邓铮这次来粤州,是参加南国电视集团的年终酒会。
之所以亲至,除了合作愉快交情莫逆以示重视外,还有几件重要事情要谈,譬如南国电视台下一年引为重中之重的“周播剧场计划”、南国网拟开辟的“武侠频道”等等。
当然,还有一个很无奈的原因是,自前次那顿鸿门宴后,鲍欣那女人已经图穷匕见,失心疯了般的发动一切力量来挤压《龙门客栈》的生存空间,想逼迫他就范,导致整个发行工作一筹莫展。南国几省是全国中小院线最集中最活跃的地方,实在不行的话,也只好暂且退而求其次了。
“大魔王,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看人的眼神怪怪的?”林小璐精致清纯的小脸上满是狐疑,顺手,还把连衣裙的一字肩袖往上轻提了提。
“有吗?”邓铮不慌不忙的把灼灼的目光从她那精巧的锁骨、圆润的香肩上移开。摇了摇手里的香槟,抿了口,一脸恬淡怡然。
“你变了。”
林小璐小鹿般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左瞅瞅,又瞅瞅,还拿小鼻子凑近了他,嗅啊嗅的,末了,恨恨嘀咕了句:“嗯,你身上,我闻到了有狐狸精的味道。”
“厉害。这都被你发现了。”
“真有?!”林女侠瞬间就有炸毛之势,就差捋袖子叉腰了,“你这样,对得起我……对得起我姜妃姐吗?!她是谁,我现在就去九阴白骨爪了她!”
“她啊”邓铮拉长声音,“这只狐狸精呢,在我心中,一等一的清纯,漂亮,可爱,永远的活力满满。你跟她在一起,永远不知道什么叫不开心,什么叫无趣。最近呢,随着年龄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