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头,魏西平看到街边有不少售卖各种特色物品的小摊,摊主们热情地吆喝着,招呼过往行人。这里的百姓们穿着朴素,脸上洋溢着朴实的笑容,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看这般情形,松江侯府移至泉城以后,对稳定城内民众情绪,起到了很大作用。
继续前行,魏西平来到了一处泉水边。泉城,以泉闻名于世,有着“七十二名泉”。只见泉水清澈见底,潺潺流淌,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泉边垂柳依依,柳枝随风舞动,与泉水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如诗如画的美景,真可谓是“家家泉水,户户垂杨”。
不远处的大明湖,更是让魏西平眼前一亮。湖面宽阔,湖水碧波荡漾,湖边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乘船游于湖上,微风拂面,带来阵阵清爽,让人心旷神怡。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与这湖光山色融为一体,宛如人间仙境。
而城中的居民们,或在泉边打水洗衣,或在湖边悠闲散步,或在街头巷尾谈笑风生,生活节奏不紧不慢,悠然自得。
魏西平不禁感叹,泉城真是一座既有着深厚历史底蕴,又充满着生活气息和自然之美的城市,让人来了便不想离去啊。
“魏大人,您怎么突然来了?”有人走过来,向沉思之中的魏西平打招呼道。
魏西平定睛一看,原来是以前荣国公府的贾琏。
这厮不是和姘头夏金桂躲到松江府黄埔滩,过着没羞没躁的小日子吗?怎么突然出现在齐鲁行省泉城府了?
不过,魏西平嘴上却不动声色道,“贾兄生意做得很大啊,竟然把业务拓展到泉城这边来了?“
贾琏苦笑道,“哎,还不是因为泉城离北平更近,京城里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守在松江侯府附近,总能打听得到。”
魏西平心中一动,“难道是赦老爷在大顺那边,出现了什么变故不成?”
贾琏郁闷道,“谁说不是呢?你说我父亲,他都一大把年纪了,却受到了石光珠那个鸟人的蛊惑,张罗着充当大顺军进入北平的内应,结果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他一边说着,一边皱着眉头,显然为此忧心忡忡。
石光珠那一伙逆臣贼子,魏西平也曾听说过他们的事迹。
据说,他们在弑君后,还抢了不少金银财宝和貌美宫女回家,结果好日子没过几天,期待中的封赏也没有得到落实,诸人反而被大顺军高级将领刘捷轩派人抓捕起来,威逼他们掏出数十万两银子捐助兵饷,要不然就要追究他们的弑君之罪。
石光珠、陈瑞文、贾赦、贾珍等人,原本是因为家道中落,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虽说在弑君那一晚,抢得了一些金银财宝,但无论如何,也凑不出几十万两银子出来啊。
他们向刘捷轩苦苦哀求,不但没有打动这位刘将军,反而遭到了对方痛斥和一顿暴打。
石光珠等人这才明白,大顺军高层做事太不讲究,也太不守信用了,他们这是上了贼船,想跳也跳不下来,惟有悔之晚矣了。
石光珠受不了拷打,很快死于牢中。但贾赦、贾珍有所不同,贾赦的儿子贾琏远在松江,讨得了富婆夏金桂的欢心,贾珍的妹妹贾惜春,又是在松江侯府做姨娘,服侍了财神爷周进这么多年,总有一些体己银吧?
因此,刘捷轩便派人给贾琏、贾惜春捎来口信,让他们俩凑一笔银子过来赎人。
对于贾琏、贾惜春二人来说,银子不是问题,凑一凑也足够了,但他们害怕自己银子给了,人却没有赎回来,这岂不是人财两空吗?
贾琏便兴冲冲地来到泉城府,向松江侯周进寻求帮助,如今,他在泉城府已经待了小半个月了,对于泉城近期变化,也了然于心。
“魏大人这次前来,肯定是想找松江侯说事吧,恰好我今日下午,和松江侯约定了半个时辰的会面时间。魏大人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去见侯爷。”贾琏热心地说道。
“这不太好吧?”魏西平有些犹豫地说道。
贾琏笑道,“无妨。前几日和侯府里的孙管事吃酒时,孙管事还提到过,说是松江侯府一系成员,基本上都就位了,仅有魏大人因为身体缘故,还没有安排最新职务,侯爷还说,若是魏大人还没有将雅图公主拿下来,他便要派人过去催促了。”
“这这这……”魏西平想不到,自己和雅图的那点私事,居然都让诸位知道了,他都不好意思向外人解释。
贾琏和魏西平一边走,一边向对方介绍了一番城内形势,“大周亡国之后,北平城内又紧接着发生了那么多惨绝人寰的事情,以至于齐鲁行省全境,人心躁动不已。大家都担心齐鲁行省,有可能会落入大顺军手中,便纷纷贱卖田产房屋,逃往金陵,以至于本省田产房屋价格暴跌,登莱钱庄从这些人手中,一次性便购得了数百万亩土地。”
“登莱钱庄的经济实力有这么雄厚?”魏西平惊讶道。
“都是赊账罢了。”贾琏解释道,“将近上千万两银子,登莱钱庄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来?但卖家也是有苦难言,如今都知道大顺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