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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聚一堂(不该齐聚的都聚齐了) (第2/4页)

“那臣还是见见?”

李无廷向他投去毋庸置疑的一瞥。

宁如深起身,轻掸了一下手中的帖子,“很好。就决定是你了,宝可梦!”

“……大人。”严敏轻声,“他叫孟柯葆。”

·

宁如深以“缠绵病榻”的理由拖了点时间。

德全和严敏趁机唤人收拾主院的火锅。

耿砚去别的院子暂避了。

大概是想到了崔家,他退场退得气势汹汹,厉鬼都没他怨气重。

李无廷收回目光,“宁卿倒也没夸大其词。”

的确是举止若狂,神似疯癫。

“臣从不欺君。”宁如深毫无愧色地欺了个君,准备去屋里趴着装病,“陛下不回避一下吗?”

李无廷目光落向他的主屋,忽然问,“宁卿屋子够大吗。”

宁如深心头警铃一动,“什么?”

“朕看着够大。”李无廷不等他回答,又自顾自说道,说完很轻地笑了一下,“朕还从未亲耳听过人当面密谋,感觉会很有趣。”

宁如深:……

这是什么兴趣?

李无廷朝他示意,“走吧,宁卿。”

主屋里摆了面高大不透光的屏风,仅有几处木架上的镂空可供背后的人看清屋里。

李无廷带着德全绕到了屏风后。

宁如深看屏风将人挡得严严实实,稍微定下点心来,转头又让严敏在床头点了盏灯、屋中熏上药炉。

片刻白烟缭绕,笼着衣架床幔,室内光线昏黄朦胧。

宁如深心下满意,吩咐小厮,“去请人吧。”

“是,大人。”

严敏紧张催促,“大人,您快去趴好。”

“好了好了,我知道。”

宁如深说着解了束带往榻上一扔,又行云流水地伸手去褪裤子。

严敏猛地想起圣上还在屋里,忙不迭拦住,“大人…大人别!被子一盖又没人看得见。”不脱也一样!

宁如深震惊:这话说得,就跟他白脱了一样!

“放心,我也没想给人看。”

“老奴不是……”

“来不及了,做戏做全。”宁如深止住他,将裤子一褪扔在了春凳上,抬腿翻身上了床。

绯红衫带裹着霜白里嫩。

在氤氲幔帐间一晃而过,烛火被风带得偏折两分,剪影摇曳投入帐中。

严敏彻底说不出话了。

宁如深改口,“抱歉,孟大人。”

说完也出了屋门。

不要命了,敢揣测起圣上来!

屏风后微微一动。

宁如深回神,朝李无廷懵懵地“嗯?”了声。

两人一上一下对视了好一会儿,屋里熏着药炉,孟柯葆失血的头渐渐眩晕起来。

难不成从一开始,李无廷就没打算让耿尚书来顶罪……

“你先回去。”李无廷扫过他,顿了顿又道,“接下来,可能要委屈耿尚书几日了。”

耿砚跟着跪下请罪。

李无廷嗯了声,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耿砚擦了把手上的泥,“我刚趴在隔壁院墙上,看见那不安好心的狗东西就心头火起,没忍住趁他经过时掀了片瓦下去,估计砸了个正着吧。”

李无廷“嘭”地拍在他案头,沉声道,“方才那般待人,真是胡来一通!你好生反思两日。”

身影消失在屏风后。

耿砚气喘吁吁地在宁如深床前站定,衣衫微乱,意犹未尽,“嘿。”

宁如深感激涕零,“谢过孟大人!”

宁如深系着束带转头,绯红的衣衫松松地笼在肩头,乌发还顺着肩窝裹在衣襟下面,“陛下。”

“听说宁大人是为耿尚书求情,才触怒了龙颜?”孟柯葆试探地打量他,“大人可是知道了什么内情?”

李无廷的“胡来”,莫不是“这事儿办得不错”的意思……?

他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只见一名四十来岁的男人被小厮引了进来。通身华贵的服饰,身形干干瘦瘦,像根成衣店里的衣撑子。

宁如深失声,“瓦片能自己掉下去吗!”

宁如深还瞪着一双清润明亮的眼睛把他干瞅着,嘴上一个劲儿的“没事吧”,却完全没有让人来给他包扎或者请大夫的意思。

宁如深:……

丝丝缕缕的光影从镂空里落进来,他是一点也不敢乱看,更不敢朝旁边的圣上觑上一眼。

确认人彻底离开后,宁如深起身穿好衣服。

孟柯葆心下得意,故作惋惜道,“说起来大人还是先帝钦点的金科状元,如今却成了两方斗争的牺牲者,生死荣辱全系陛下的一句话……下官真替大人不值。”

就在宁如深都快趴着眯过去了的时候,跟前讲话的人终于图穷匕见——

“那下官就先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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