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巨大的冥界恶魔争相趴在地上,拼命吸吮喷涌而出的金色鲜血。
就算是号称爱琴第一防护型的超阶魔兽,在脑袋就高达八米左右的耐温尔因克面前,渺小和脆弱还是显而易见的。
所有神圣的东西在亵渎时都会有快感,就象每个男人都想试试贞洁的圣女在床上是什么滋味一样,冥族对独角兽这种圣洁无比的爱琴魔兽也充满了品尝的欲望。
这年头不论干什么事,都得讲究一个品位,耐温尔因克也不能免俗,昨天为了逮住这只滑头滑脑的独角兽,它和手下可是煞费了一番手脚。
同样趴伏在地面上的还有八位身材妖娆的卓尔主母和一位风烛残年的血袍老者,他们的身躯瑟瑟发抖,似乎不比一旁的独角兽更好到哪去。
“难得摩尔之王也出现在了我面前,对于仆人的请求,血河大统领一向都是慷慨的!”耐温尔因克“咯嘣咯嘣”咀嚼着独角兽美味的血肉,看都不看地面上蝼蚁一般屈伏的堕落精灵:“不过爱琴白天的阳光对于我们冥族大军的前进,始终是一个沉重的负担!所以我还是准备按照原来的计划,今晚再从南十字星森林出发!两夜一天之后,那个肮脏地域的所有生物都将化为我腹中的口食!放心吧!我忠心的仆人们,我一定会帮可怜的贝尼特斯亲王报仇的!”
血河大统领一口爱琴通用语说的异常流利,字字翘舌的甜懦口音甚至还充满了南方方言的味道。
冥界并不具备学习爱琴语言的大环境,也没有哪个好心的比蒙祭祀会帮冥族进行“智慧启蒙”,对于级别较高的冥界恶魔来说,想要掌握异位面的语言只有几个比较简单的速成办法,比如说血河大统领所使用的——吞噬脑浆。
“尊贵的血河大统领,那我们就拭目以待您和您强大的军队,帮我们出这一口恶气!”血精灵之王哈格里夫斯陛下不敢多言,连续三个叩首之后,用颤抖的双手将一只黄金托盘奉过了头顶。
这只酲亮的黄金托盘中,堆放着一滩由血色沙砾摞成的尖尖沙丘。
妖艳的猩红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怪的味道,有点类似铜锈。
“咦?我的摩尔仆人,你奉上的又是什么贡品?”血河大统领用力敲动着自己的脑袋,两支虬曲的巨型长角在天空中大幅度甩动中,将身后的参天榉树割出了断裂粉碎的木屑,如同雨落,它的鼻腔发出了火山酝酿爆发时才有的勃怒之声,每当这种声音响起的时候,即便是最胆大的冥界恶魔,也会噤若寒蝉。
没办法,谁让现在血河大统领只要一动脑子,额头部位白色勾眉上还未愈合的创口就会滴滴答答流淌腥臭的脓水呢?
这种不定期发作的脑部剧痛,一旦持续时间过长,血河大统领就会在无意识的狂暴情绪支配下,摧毁任何一个看不顺眼的物体。
如同一座山丘般的身体筛动的越来越厉害了,抄着三股巨叉挺身而起的耐温尔因克,让每一个冥族为之颤抖,谁也不敢保证,下一刻失去理智的血河大统领会不会把自己碾成齑粉。
“这是我们摩尔一族最近精炼出来的药物,能够立刻抑制尊贵的您,脑部不时发作的疼痛!”身形苍老的摩尔之王哈格里夫斯怯懦地把头俯的更低,将手中的黄金托盘抬起的更高:“如果我说的有半句假话,那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洗刷对您的冒犯!”
就象一群最称职的使女,八位卓尔主母主动拿起银光闪闪的锡箔折成长长的槽舫,用宝石制成的勺子挑起黄金托盘中的红色沙子,一遍一遍平洒在锡箔上。
用火焰灯熏烤锡箔后,这些红色的颗粒迅速在锡箔上融化,连续滚开一排排圆圆的黑珠,斜八字一样向前剧烈翻转,青色的浓烟在喷薄中绽放。
或许是根本没料到这位抱病已久且垂垂老矣的摩尔之王有什么不臣之心,也或许是基于病急乱投医的心理,从没听说过“血腥玛莉”大名的血河大统领耐温尔因克居然真的听从仆人的指导,一抽一抽嗅取着这袅袅腾起的青烟。
在众目睽睽之下,原本已经濒临暴躁边缘的血河大统领很惬意地闭上了双眼,美美地倚靠在背后的参天榉树上,半晌后呼出的一口长气,就象飓风掠过了森林的上空,卷起惊涛骇浪般的落叶。
所有的冥界恶魔都呆呆傻傻地看住了自己的大统领,然后开始欢呼。
它们忽略了九个堕落精灵眼中滑过的精光。
血河大统领飘飘欲仙的时候,老刘刚好束起了绅士味道极其浓郁的温莎领结。
管家贾巴尔先生高昂着头颅,拈起担在手臂上的白布,轻轻地帮领主大人将肩膀上的皮屑掸净,对着镜子又细致地观摩了一下,抽出自己的红色手帕,灵活地叠成一朵巾花插到老板胸口的黑色中山装口袋里,抽走了原本插在上面的三支钢笔。
“这哪是去打仗啊?相亲呢!”刘震撼嘿嘿笑道,拿起一个贝壳盒,将盒中的油膏抠了一大沱,在掌心细细研磨开来,一股脑全抹在了脑袋上。
这种油膏是地河鱼蚤提炼出来的油脂,没别的作用,就是脱毛和抑制毛发生长,刘震撼的莫西甘长发隔三差五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