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黄金万两的银票,到手了!到手了!”
“那温家果真有钱,不过短短三日,便能凑齐如此巨额的欠款!且居然真的没有报官,老老实实将这些银票分散放在了我们指定的地方。他们如何得知,那些银票早已被我们掉包了,哈哈哈哈!”
“只怕他们现在还在城外的破庙,等着接这柴房中的美人呢~”
那声音越来越近,“啪”地一声,柴房的木门被人外一脚踹开。五个壮汉从门外跨了进来,眼神皆不坏好意地往温萦柔身上转悠。
“大哥,这女子该如何处置?若是按照以往的惯例,定然是一刀结果了她。只是这般美的脸蛋,若不享用一番,倒是可惜了。”
为首的男子哼了一声,“只怪前几日那贼婆娘看得紧,心思又在那些银钱上,否则,早就将着女子吃干抹尽了!”
“要不就别杀了,箍在身边,做个压寨小妾,大哥岂不美哉?”
为首的男子□□着摸了摸嘴角,而后又摇了摇头,“罢了罢了,若是这般的女子在身旁,我那虎婆娘如何能干休?且也不能破了规矩。”
“人是要杀的,不过若不享用一番,岂不可惜?我先来!你们先去房外候着!”
此话说罢,几人一阵哄笑,皆默契地转身走出了柴房。
温萦柔在听到动静的瞬间,便如惊弓之鸟般往后退,直到后背抵达墙壁,退无可退。
她本来没什么力气了,可危险在即,她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喝道,“你莫要过来!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弟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他,他乃官府之人,哪怕追你到天涯海角,也定会捉你归案!还、还有!我家与摄政王府素有往来,如你动我分毫,摄政王也不会放过你的!定会将你千刀万剐!”
那壮汉只当她垂死挣扎,“死到临头了,你这小娘子还这般牙尖嘴利,还和摄政王攀关系?你怎么不说你是当今皇上她姑奶奶呢?不过你越是如此,老子便越喜欢,待会儿,有的是法子让你听话!”
说罢,壮汉将身上的外袍短衫齐齐撕扯下来,光着膀子便枭笑着朝她走来。
眼见壮汉的手,马上就要碰到她的脚踝,温萦柔绝望闭上了眼睛,“啊!你不要过来!”
头吃什么都好,一下又说要吃水煮肉片。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不能同他计较。
温萦柔收回步子,免不得柔声安抚道,“这一大早上的,吃水煮肉片实在是腻的慌,且这道菜辛辣,辣菜即是发物,对爷的伤情并没有好处。”
她哄道,“爷不如用些清粥小菜,可好?”
宋楚平很是受用,也不再为难她,只道,“那等爷病好之后,你再做给爷吃可好?”
温萦柔重重点了点头,“今后定做给你吃。”
接下来的日子里,宋楚平便这般借着伤情,推了不重要的政事,谢绝了所有来慰问伤情的宾客,“心安理得”享受着温萦柔温柔体贴的照顾。
二人尤其珍惜这段劫难后的时光,纷纷打开心结,坦诚相待。
温萦柔每日帮宋楚平打理膳食,喂药换药,帮他念书,陪他下棋。
宋楚平便给温萦柔作画,能下地之后,便与她一同赏花、练字。
宋楚平不再像以往那般以主人自居,说起话来总是居高临下,现在总是轻言细语,每日还总要寻些冷僻的笑话来逗她开心。
温萦柔也不在抗拒抵触,除了每天两个时辰回脂粉店打理生意,其余心思全都放在了宋楚平身上,还经常亲自顿些做些炖汤补品,给宋楚平补身子。
……
时光就是这般又慢又好,终于,到了宋楚平拆纱布的那一天。
温萦柔将纱布小心拆下,她的指尖抚过宋楚平□□而有力的胸膛,凑上去轻吹了吹,遗憾道,“我换药时已经是千万分小心了,可看这伤势,只怕今后只怕还是要留疤。”
宋楚平不以为意,“男子汉大丈夫,留几个疤痕算什么。就算留了疤,也丝毫不影响爷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这人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温萦柔笑着点了点他的眉间,“等你落疤伤口痒的时候,看你还猖狂不猖狂。”
宋楚平笑着躲过了她的指尖,笑道,“那些爷统统不在意,爷只在意一件事而。”
温萦柔疑惑扭头,“什么事儿?”
“就算爷留疤了,柔儿可还会痴心不改,对我一往情深?”
温萦柔俏脸一红,嘴硬道,“就知道嘴贫。”
温萦柔心中却还惦记着另一桩事,眼下宋楚平的伤势已经痊愈了,她也是时候离开了。一个女子,总留在外男府中总是不好的,若是传出去,旁人不知应该怎么嚼舌根。虽然她是为了照顾救命恩人的伤势,说出去到底也不好听。
且她在摄政王府停留了太久时日,这段时间以来,见温母与松儿还有博儿的时间甚少,再这样下去,简直是不成体统。
她到底说出了口,“既然王爷伤势已经痊愈,那萦柔也该回家了。”